闭关备考找工作
❗连载暂停更新❗
短篇随缘掉落
我爱闺蜜组！！！！！！
【MCU】圣诞老人与驯鹿（不知道是甜还是咸的饼子）「③」
设定：无限战争之后的圣诞节，冬兵加入复联，Jarvis和幻视分开，阿斯加德人暂居地球。主盾冬锤基，含微量贾尼、幻红、寡绿。小短篇，圣诞节前完结。ooc预警。
依旧基巴奇异三人组……
以及我本意是想写甜饼子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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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желание（渴望）.”
“No……”Bucky感觉到自己的一部分意识在这个单词读出的一瞬间被激活了，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惊悸，顺着脊骨与经络触电一般划向后脑。
“在过去的七十年里他就像一台电脑，启动之后执行指令，用完就被粉碎记忆一切归零。这方法简单粗暴很好用，但是不那么彻底，Barnes中士的求生意识很强，所以他的记忆区在被破坏了这么多次之后还能自主修复。”是Dr.Strange的声音。
“我怎么了……”
“Easy，你很好，只是被深度催眠了。这里很安全，不用担心自己失控。”
“会有危险吗？”身侧的Loki语气意外地温和，透着一股子小心翼翼。
“看他个人的意志，”Dr.Strange谨慎地解释道，“法术、咒语和电脑程序一样，这种洗脑指令也是同样的原理。要修复受损的神经，其实就是修复受创的灵魂，劝说你自己相信它可以。不过那要不少时间，而我也不打算收你当徒弟。”
“那我应该怎么做？”
“Good question.”伴随着咕噜咕噜的水声，Bucky猜测博士喝了口热茶，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仿佛还能闻到空气里氤氲着的淡淡的香气。即使他什么也看不清，周围的一切都很模糊，但他又清楚地感知着——不是物质世界的五感，而是单纯的意识，或者说，灵魂。
“你大脑的应激自救系统给了一条捷径，在你被植入冬日战士开启指令的时候，你的一小部分记忆在被粉碎的瞬间直接丢失在大脑深处了。你现在能回想起来的那些，只是沿着原来的轨迹回到原点而已。”
“就像一颗陨石击中了河腹，水流一瞬间四分五裂，却在到达极点便自动回流。但是，水里受了惊吓的生物不会，它们自己选择了躲避。我的意思是，”Dr.Strange顿了一下，似乎在斟酌措辞：“其实你自己也有意识到吧？你最重视的人或事，其实你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，你只是遵循意识的本能。”
“那是什么意思？”Loki忍不住发问。Bucky甚至能感觉到他微微睁大了眼睛。
“我想我明白了，Doctor.”
“被洗脑词控制的条件反射并不是症结所在，你真正需要的，是找寻那些迷失了轨道的东西。所以——”
“ржавчина（生锈）.”博士念出了第二个词。
“我……我弄丢的记忆……”疼痛苏醒了，顺着神经一寸一寸地攀爬起来。
“Loki,now.”
现实的声音与画面渐渐远去，或者那不是现实，因为当Bucky找回自己的感官时，他已置身于比刚才更为真实的梦境里。
他能感觉到猎猎的寒风裹挟着冰雪，刀子一样扑面而来。耳畔响彻火车过境的巨大轰鸣，随后是熟悉的呼唤——
“Bucky，别愣着，come on.”
What the hell……
Bucky惊恐地睁大眼，发现自己正站在七十年前那场风雪里。Steve在下面抓着栏杆关切地看了一眼自己，然后一闪身进了车厢。
等等！
他来不及反应，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紧随其上。
“семнадцать（十七）.”
Damn it！停下……停下！
尖锐的痛感侵蚀着他的意识，不紧不慢、细细密密地织起了一张天罗地网，每一针都扎进他脆弱的灵魂里，钩拉出皮肉来。
他像七十年前一样端起枪，紧紧跟随着Steve的步伐。美国队长有过很多面盾牌，不管手里拿着什么，他总是能不顾一切地投入战斗。可是他的后背从来只留给他的战友、他的狙击手、他最坚实的后盾。
可他马上就要失去我了。
“рассвет（黎明）.”
Bucky迫切地想要呐喊，他攒着劲，灵魂剧烈地颤抖着、挣扎着。那股劲却在嗓子眼里堵住了，他怎么都喊不出声来。
车厢间的门关上了。Hydra的阴谋是原罪。
他像无数次午夜梦回的那样，和美国队长隔着门背对背作战。他打光了子弹，Steve开门给他抛来一把枪，他们并肩站在了一起。
“我已经压制住他了。”他听见自己张口说道。
“I know you did.”
“печь（熔炉）.”
就是现在。
Steve的警觉还是迟了。Bucky听见他大吼“Get down”！随着炮弹巨大的冲击力，车厢被炸开了一个缺口，风雪叫嚣着刮进来。Bucky捡起星盾挡在身前，冲敌人开了两枪，紧接着像一片雪花一样，飞了出去。
他扒在车门外，身后是白茫茫的雪谷。Steve冲他伸出手大喊：“抓住我！”
没用的，Steve……我根本抓不住你。Bucky仰着头看他，美国队长，超级战士——有着超于常人四倍的力量，成熟稳重，生性倔强，这脾性在他还只是个布鲁克林的小个子的时候就这样。
风与雪相拥着彼此轻快地起舞，在两个拼尽一切试图靠近的人之间快速地转圈调笑，似是阻挡。
“девять（九）.”
Bucky已经脱力了，疼痛传遍了四肢百骸。他固执地努力地睁着眼往上看，Steve的手离他越来越近。那张英俊的脸因恐惧而显得扭曲，通红的眼底藏着近乎执拗的疯狂。
“Bucky！”
“доброта（善良）.”
So be it.
Bucky的灵魂像一片羽毛，轻轻地叹息着。他想他离答案很近了。
失重的感觉并没有像每次做梦那样让他惊醒。他直直地坠落着，久违的濒死感并没有那么令人恐惧，却也不是一片空白。
一瞬间，他以为的短暂的一生如放电影般在脑内切过，像流星划过夜空，像鱼儿摆开水纹，像一个跳跃的小火星，急急地吞食着引线，砰地炸成了记忆长河上的烟花。
我回来之前千万别做傻事。
我们可以把沙发垫放在地上，就像小时候一样。来吧，那会很有趣的。
你不必一个人挺着。
I'm with you to the end of the line.
每一个画面都是他记得的，却又那么新鲜，让他心跳不止。他感觉到灵魂与血肉联结之处，那些狰狞的伤口开始变得痒痒的，有什么活着的东西从破碎的土壤里迅速生长起来。
“домой（回家）.”
……
“我想不用继续念了。”Dr.Strange的声音由远及近。
“Bucky？hey，快醒醒。”
“Loki……把你的手拿开，你冰着我了。”Bucky虚弱地睁开眼，看到身旁阿斯加德小王子难得的乖顺，眼睛还红红的。
“我只是情绪一激动就流生理性眼泪，”Loki口是心非地解释道，“快点儿起来，我们要赶不上中庭的平安夜了。”
“Dr.Strange，谢谢你。”Bucky搭着Loki的手起身，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一间手术室里。
“是你自己的意志帮了你，”博士摆摆手，“对了Loki，我有圣诞礼物送你。”
“What？”
金色的魔法圈陡然出现。
“一个传送门。”Dr.Strange的声音消失在脑后，Loki彻底呆住了。
“Oh，我们的小鹿回来了。”
Loki震惊地站在原地，复联大厦的会客厅里，他一手搀着Bucky，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珠。四周被布置得金光闪闪，宛如阿斯加德的宫殿。
他的眼睛对上了他哥哥的——虽然只有一只，但也足够表示惊讶了。
这太尴尬了，Loki这样想着，不由脱口而出：“Help……”
